勇敢李大爷非常单线条,非常值钱。
*AU
*性转
风声渐起。
浪涛拍岸声声喑哑。
你在那边住了十年,可还住的惯,风物不同可还好下咽?四时风景是不是更新奇?
冷不冷?热不热?吃的好吗?生病了有人照顾吗?你头痛的老毛病还犯吗?我给你织了一条围巾,还没来得及织完。
杰哥。
什么时候回来啊?
王嫂做了我爱吃的油焖鸡,我吃了好多。等你来骂我吃得像肥猪啊。
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。
你离开的时候,我就知道,我们还是不见的好。
当初老韩求婚的时候我答应了,答应了就是一辈子。
后悔又有什么用呢?
你没能看你的蕊蕊出嫁啊,我那天穿的是你送的鞋子,我就是要穿。
不配,但开心啊。
我和他的孩子长大了,我如你所说一辈子困在了一个大宅里,没能陪你去写我们没完成的曲子,去填那剩了半阙的词。
我早晨端了一杯水到天井漱口,李婶养的小鸭子一扭一扭地跑出来,水珠溅到它柔软、嫩黄的羽毛上,像铺了一层珍珠一样美丽。
它撒娇式呷呷呷地叫着,一双小黑豆一样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,就像我儿子一样。
他们的眼睛都干净又透亮。
稚嫩、驯良地在我的抚摸轻轻地下蹭我的掌心。
晚餐的时候,小鸭子被爬过墙的野猫叼去了,只剩了一地沾着鲜血的鸭毛。
杰哥,它像不像我啊?
我前几天失了那件香云纱做的海棠色旗袍,翻遍了柜子都找不到,姑小姐和女工们的房间也细细地搜过,就是找不到了。
老韩的房间也大胆地去搜了一搜,还是没有。
那块香云纱是10年前在丽华公司买的,薄如蝉翼,入手如水。又特意买了搭配的丝绸做里子镶上蕾丝花边,才成了这件海棠色的旗袍。
“蕊蕊,这件衣太漂亮啦!”
“蕊,你为什么不穿你那件海棠色的旗袍?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穿上那件衣就要年轻10岁,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。”
如今,那件代表我青春的海棠色衣裳终究是失掉了。
永远也不会见到了。
后来老韩还是发现他的房间被动过了,板着一张脸问管家,把管家吓得战战兢兢的。
知道原委后又嬉皮笑脸地对着我说什么“捉拿逃犯”“休要藏匿”的怪话。
他这个人总是这样的两面派,也不怕我看见。
所以,你也不要怪他,他不知道的,他如果知道了会很周全,不会逼得你远走。
我也一直在怨他,只是,我也不该怨他。
大头,大头,大头。
城西最大的海棠树要被砍掉了,城市规划里刚好没有这颗树的位置。
那棵树我们小时候一起爬上去被蚊子咬到满头包的树,那颗阳光透过缝隙好像星纱的树,那颗你握我的手说要同我好一世的树。
你不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吗?
大概你忘了吧,毕竟我也快忘干净了。要不是老韩很可惜地谈起来,我都想不到还有那么一个地方,有着这一些回忆。
我的肩膀总是疼,也不知怎么了。定期去按摩,按摩师嘴很甜,常说“太太一看就是有福报的,小儿子机灵可爱,丈夫温柔体贴,羡煞旁人喏。”
她该是信佛的,总是说我好福气,要多做善事,就会有佛祖保佑我。
我不愿意做太多善事,如果结局是注定的,我乐意看它一步一步走过去。
就像那只鸭子,我知道它在外面一定会被叼走的。我没有说。
就像我,我不会跟你走的。跟你走后我会在日复一日节衣缩食里消磨对你的爱意,会思念父母怨恨你。我不是陪你浪迹天涯的人,我早知道。
所以,就让它继续下去吧,意外的求婚,皆大欢喜的联姻,幸福美满的家。
我未作善事,心不算好,却得到了福报,阿弥陀佛。
这封信未免太琐碎了,但,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说。
我听到叫卖报纸的声音了,“你留在这儿不要走,我去买份报纸,等下就回来了。”
那时候我穿着海棠色的旗袍,站在电话亭旁边等你,你跑过去前还咧开嘴冲我笑了一下,傻里傻气的 。
我留在这儿没有走的,一直没有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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